《欧阳修传》文言文及翻译是什么?

admin3年前 (2021-11-29)生活知识434

《欧阳修传》文言文及翻译是什么?

    译文:

    欧阳修字永叔,庐陵人。四岁时即死了父亲,母亲郑氏一直守节未嫁,在家亲自教欧阳修读书学习,因家里贫穷,以至于只能以芦荻作笔,在地上学习写字。后来考中了进士,并被任命为西京推官。

    此时欧阳修开始结交尹洙,一起作古文,议论时事,二人互为师友,又结交梅尧臣,吟诗作歌,相互唱和,从此以文章名扬天下。以后欧阳修回京返朝,升为馆阁校勘。范仲淹因著文指陈时弊而被贬谪,在朝官员大多上章为他解救,只有左司谏高若讷认为应当黜除。

    对此欧阳修写信对高若讷进行谴责,说他简直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一事。高若讷将欧阳修的信交给皇帝,以致欧阳修被贬出为夷陵县令,不久又迁任乾德县令、武成节度判官。过了很久,欧阳修复任为馆阁校勘,以后又改任为集贤校理。庆历三年(1043),兼掌谏院。

    当时仁宗对在朝大臣进行人事更动,杜衍、富弼、韩琦、范仲淹都参与执政,增加谏官,任用天下有名之士,欧阳修最先入选。欧阳修每次进见皇上,仁宗都询问他以治国执政之事,看哪些是可以做的。因其时国家政事之许多方面都在从事改革,一些小人遂势焰昌炽,大肆攻讦。

    欧阳修担心从事改革的一些好人难以获胜,便也多次分别就有关问题向仁宗上书进言。当初范仲淹之被贬去饶州,欧阳修与尹洙、余靖都因范仲淹之事而被斥退,世人都视他们为“党人”。从此,朋党的议论便产生了,欧阳修于是作《朋党论》一文以进呈仁宗。在文中他议论道:“君子以志同道合结为朋党,小人因有共同的利益结为朋党,这是很自然的道理。

    所以作为一国之君,应当摒退小人的伪朋党,而多多提携君子的真朋党,这样,天下就可以达到大治了。”欧阳修论事切直了当,因此有些人把他看作仇敌一样,唯独仁宗勉励他敢于说话,当面赐给他五品官的服饰。

    适逢保州发生了兵变,因此又任命他为龙图阁直学士、河北都转运使。

    在告别皇上时,仁宗对他说:“到那里去不要做久留的打算,想要说什么,就随时讲吧。”欧阳修回答说:“我做谏官时可以直接论事,现在论事就超过我职务的范围了,是有罪的。”仁宗说:“只管说好了,不要区别在朝还是在地方。”

    正当这个时候,杜衍等人因被诬陷私结朋党而相继罢去,欧阳修慨然上书说:“杜衍、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四人,天下人都知晓他们有治国的贤能,正直之士在朝,是邪恶者之大忌,谋臣置而不用,乃是敌人的福分啊。

    现在这四个人一旦被罢除,而让在朝奸邪之徒弹冠相庆,四邻蛮夷之敌振臂喝彩,臣下我真为朝廷感到惋惜呀。”从此奸邪之徒更加忌恨欧阳修,并借欧阳修外甥女张氏犯罪下狱之事罗织他的罪状,致使他降职为知制诰、滁州知州。

    到任二年又徙迁扬州、颍州。恢复龙图阁直学士官职,兼南京留守司事。小人皆恐惧欧阳修的重新起用,有人就伪造他的奏章,请求清洗宦官中作奸谋利的人。

    那些宦官都非常怨恨,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欧阳修,使得欧阳修出京为同州知州,皇上听取了吴充的意见后才取消了这一道命令。升迁翰林学士,让他修撰《唐书》。

    欧阳修当初在滁州时,别号醉翁,晚年改号为六一居士。

    原文:

    欧阳修,字永叔,庐陵人。四岁而孤,母郑,亲诲之学,家贫,至以荻画地学书。举进士,调西京推官。始从尹洙游,为古文,议论当世事,迭相师友,与梅尧臣游,为歌诗相倡和,遂以文章名冠天下。入朝,为馆阁校勘。

    范仲淹以言事贬,在廷多论救,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。修贻书责之,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。若讷上其书,坐贬夷陵令,稍徙乾德令、武成节度判官。久之,复校勘,进集贤校理。庆历三年,知谏院。

    时仁宗更用大臣,杜衍、富弼、韩琦、范仲淹皆在位,增谏官员,用天下名士,修首在选中。每进见,帝延问执政,咨所宜行。

    既多所张弛,小人翕翕不便。修虑善人必不胜,数为帝分别言之。初,范仲淹之贬饶州也,修与尹洙、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,目之曰“党人”。

    自是,朋党之论起,修乃为《朋党论》以进。其略曰:“君子以同道为朋,小人以同利为朋,此自然之理也。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,用君子之真朋,则天下治矣。”修论事切直,人视之如仇,帝独奖其敢言,面赐立品服。

    会保州兵乱,以为龙图阁直学士、河北都转运使。陛辞,帝曰:“勿为久留计,有所欲言,言之。”对曰:“臣在谏职得论事,今越职而言,罪也。”帝曰:“第言之,毋以中外为间。”方是时,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,修慨然上疏曰:“杜衍、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,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。

    正士在朝,群邪所忌,谋臣不用,敌国之福也。今此四人一旦罢去,而使群邪相贺于内,四夷相贺于外,臣为朝廷惜之。”于是邪党益忌修,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,左迁知制诰、知滁州。居二年,徙扬州、颍州。复学士,留守南京。

    小人畏修复用,有诈为修奏,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。其群皆怨怒,谮之,出知同州,帝纳吴充言而止。迁翰林学士,俾修《唐书》。

    熙宁四年,以太子少师致仕。五年,卒,赠太子太师,谥曰文忠。修始在滁州,号醉翁,晚更号六一居士。

    欧阳公,天人也,恐未易过,非独不肖所不敢当也。天之生斯人,意其甚难,非且使之休息千百年,恐未能复生斯人也。世人或自以为似之,或至以为过之,非狂则愚而已。

    欧苏并称,这已是经过历史检验的称谓,强予轩轾并无必要,杨伯子的抑苏扬欧疑有崇尚乡贤的感情因素在起作用(杨也是江西庐陵人);苏轼认为欧氏是天才,是千百年难得一现的天人,有人若以为可与他并肩甚或超过,那简直是狂妄与愚蠢,“非狂则愚”了,苏轼尊师的态度,终生未变。

    欧苏年龄相差正好三十岁,整整一“世”,是两代之人,各自承担并出色完成了历史赋予他们的文化使命。若要勉强相较,则从开创性而论,欧氏始终处于“既开风气又为师”的崇高地位,他于“宋学”“金石学”“诗话学”等方面均允称第一人,于宋代文学包括文、诗、词、赋,都是居于文坛前沿、引领风尚的伟大作家。

    苏轼则在文学的成熟性与艺术造诣上具有非凡的成绩,甚或超越乃师。然而他又是在欧氏奠定的基础上进一步开拓前行的。

    人们说:“名师出高徒”,也可以反过来说:“高徒出名师”,这在他们二人身上尤为适用。要之,北宋出现的欧、苏二人是中国文化史上的光荣,他们先后辉映,融为一体,具有深刻的内在一致性和连续性,因此,我们写的这两部传记自然地成了同一系列的“姐妹篇”。

    这部《欧阳修传》在写作原则与方法上,一仍旧章,都依照《苏轼传》。我们仍坚持两个原则:即遵循“无一‘事’无来历”的“信史”宗旨,却不主张“无一‘字’无来历”。

    也就是说,既追求叙事的文献根据,而又允许作适度的想象和推演,此其一。同时注意传主的文学创作的介绍,采取类似“以译代注”的方式予以阐释,注意叙述的一气呵成的文脉,也把著者对文本的一份理解和体悟与读者交流。

    除了这两点相同外,在叙述风格、章节结构上也都没有太多变化。读者如有兴趣,不妨两传连读,不仅能读出欧、苏二人的同异,也能在时间和空间上对北宋社会、政治、文化面貌有更多的了解。当然,我们在写作欧传时,也对传记写作问题另有一些体会。

    形神兼备,以形传神,应是传记作者追求的最高目标。为欧阳修立传,也就是为他画像,应该包括外貌形象和内在特质。

    欧氏任扬州知州时曾请画家来嵩为梅尧臣画像。梅氏诗云:“广陵太守欧阳公,令尔(来嵩)画我憔悴容,便传仿佛在缣素,只欠劲直藏心胸”(《画真来嵩》);同时来嵩也为欧氏画像,梅氏《观永叔画真》云:“良金美玉不可画,可画惟应色与形,除却坚明尽非宝,世人何得重丹青?”看来梅尧臣对肖像画评价不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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